焦虑时代,更要学会与真实的自我相处

时间:2019-08-30 19:14:19,点击:0

 焦虑时代,更要学会与真实的自我相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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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,知识付费引发的知识焦虑大讨论刷了一波屏,也让很多人尤其是中年人更有了“人间不值得”的挫败和沮丧感。
 
可话又说回来,焦虑只是一定年龄阶段的产物吗?科技元素的创新速度,导致电子产品的迭代频率也在加快。连锁反应之下,越来越快的工作和生活节奏,导致人生的可选项变得越来越少,也让越来越多的年轻人提前加入了焦虑大军之中。在这种背景下,最近读了村上春树的小说《舞!舞!舞!》,就无可避免地代入了一些关于焦虑的思考。
 
小说以“我”受到梦境召唤,来到昔日幽会的宾馆,最后发现想要找的人早已被自己的大明星同学杀害。在跟同学摊牌后,后者选择了驱车投海自杀。
 
除此之外,还有另外一条平行的情节线,那就是“我”与一位孤僻少女成了朋友,一路帮助她解决成长过程中遇到的精神危机。
 
小说中的几个主要人物,都有自己特定的焦虑对象。主人公“我”表面上无欲无求,实际上也要面对死亡的焦虑;少女雨面对的是成长的焦虑;大明星同学五反田面对的是身份的焦虑……这或许也表明,焦虑本来就是跨年龄甚至是跨代际的产物。
 
村上春树的小说大多想象奇特,但也充满隐喻,难以理解。“我”纠缠在一个死去的女性与一个未成年少女之间,到底要表达些什么,可能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,我也试图从“我”的四段关系中,略窥小说对焦虑的反思。
 
“我”与喜喜:生命无常的焦虑  
 
喜喜就是被明星五反田杀害的女孩。“我”与喜喜相识短暂,并没有结下深厚的情谊,“我”唯一念念不忘的就是喜喜的耳朵和她的善解人意。
 
所以问题来了。为什么喜喜会一直在梦中寻求“我”的帮助?“我”何以做过梦后就一路追寻想要打探出她的下落?
 
联系到后面的情节,或许可以猜测:对于“我”来说,喜喜是与“我”生命相连的过去的岁月。过去就代表死亡,即使再快乐也会消逝,即使再遗憾也没法追回。村上春树最喜欢的小说《漫长的告别》里有一句话:每说一声再见,就是死去一点点。但现实的残酷却在于,不管你愿不愿意说再见,今天都会变成昨天,新人都会变成故人。唯一不同的是,有些人清醒地把过去视为死亡的一部分,而大多数人却不愿意把人生想得太过透彻。
 
死亡虽然残酷,但终归是每个人生命的一部分。“我”之所以不停地追寻喜喜的下落,是因为喜喜代表“我”过去生命中不可多得的一抹温暖和亮色,代表着“我”与自己潦草的人生和解的一种可能。但遗憾的是,“我”没能留住这份温暖,没有抓住这点机会,最终让喜喜成为了无可挽回的错误。
 
也许正是这个原因,才能理解为何“我”在知道喜喜被老同学杀害后表现出来的冷漠。喜喜是“我”自身过去的一部分,不管怎样都会死去,所以是谁杀害的并不重要。对于已经过去的事,再多的懊恼和不甘都无济于事,再不舍都要学会释然和放手。而领悟到这一点的“我”,当然会更珍惜今天还存在着的任何事物。这一点都表现在小说的后半部分,比如“我”对恋人诚惶诚恐的保护欲和对少女雨回归正常生活轨道的期望。
 
 “我”与少女雨:自我成长的焦虑 
 
少女雨是以一种被母亲无意间抛弃的形象出现的。因此,这个形象本身就充满了隐喻,暗示着每个人都会在某种情况下独自面对成长的困境。而在这种情况下,能否遇到一位靠谱的人生导师就非常重要。
 
雨这个年龄,是每个人都会经历的阶段,或许叛逆,或许孤僻,或许敏感。雨其实是“我”对自己过去的一种想象和补偿,代表着“我”在下意识里对人生的修正和导航。所以,“我”与雨的来往,与其说是忘年之交,不如说是“我”对过去的自己的一种弥补。
 
小说中有一段对雨的描写,意图非常明显。大意就是如果给自己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,“我”也会像雨一样活在自我的世界里,不理会社会的规则,不被世俗的生活束缚。
 
雨的孤僻,表面是原生家庭造就的,但何尝不是“我”对自由的一种向往。孩子一定是要乖巧可爱才算是正常吗?一定要跟周围的人打成一片吗?一定要懂得察言观色吗?孩子有没有按照自己的想法塑造自己的自由呢?
 
每个孩子都是一座封闭的自由岛,是在成人的引导下才逐渐与社会产生连接。在“我”的影响下,雨渐渐学会了对人敞开心扉,也开始接受约定俗成的社会规则。虽然这种影响难说对错,但也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每个人对自己人生的无能无力——明明知道纯真的可贵,却不得不向社会和生活做出妥协。
 
通过“我”对雨的“改造”,说明了成长是每个人不得不面对的事情。也因为如此,与过去、与死亡告别,也是每个人不得不做的事情。通过雨,“我”在冥冥中从过去到现在又完成了一次新的精神洗礼。但这种洗礼不是重生,而是轮回,一切如宿命般没有改变,也不可能改变。
 
 “我”与五反田:身份认同的焦虑  
 
五反田是“我”的初中同学,但如今已经是大明星。“我”因为喜喜的事情与他联络,才找回了中断十几年的友情。
 
但五反田的生活明显是分裂的。因为偶像人设的问题,他只能演一些负责耍帅的角色,可在真实的生活中,他却十分讨厌这种“花瓶”的身份。他一边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,一边又牢骚满腹,心理特别空虚。
 
也许正是在这种双重面具下挣扎得太久了,导致了他的精神分裂,表面上衣冠楚楚,实际上却是手上沾满鲜血的杀人凶手。
 
小说明显是对五反田这个人物充满同情的。甚至于对他杀人的经过,都用一种梦游的行为来掩饰了。而即使杀了人,五反田这个人也绝不会让人厌恶,“我”也一再被他的翩翩风度所折服。究其原因,可能是作者认为善是人性的底色,只是会被环境所污染。
 
小说中出场的各式人物,虽然优点和缺点一目了然,但善的一面都非常明显。只有五反田身上笼罩着一种人为的完美光环,几乎没有什么缺陷。但这种完美并非他的本意,而是一种身份的绑架(虽然也是他自己的选择),是来自经纪公司、观众和社会的审美要求。可以说,五反田虽然成年,但并没有个人的自由,他已经被社会异化成为一个能产生经济价值的商品。而当一个人的内心价值判断和社会标准产生巨大的冲突,性格越来越扭曲似乎也就是难以避免的事情了。
 
五反田是小说中必须要存在的反面人物,但也只是代表了一种没有完全被污染的善,并没有完全走到善的反面。小说中,相较于“我”对雨的“正面”影响,尽管“我”对五反田释放了最大的善意,但“我”对五反田的影响几乎是“负面”的,因为“我”的出现最终促成了他的死亡。这说明不管个人意志如何,善与恶终究是对立的,每个人必须在或善或恶中找到自己的身份定位。
 
“我”与羊男:认知自我的焦虑  
 
羊男只出现在小说中有关魔幻情节部分,也是小说最难以理解的部分。
 
小说中,羊男并不是现实世界中的人物,它停留在一个阴暗的空间里,自言是为“我”连接着生与死的世界。
 
生在现实的一头,死则在非现实的一头,羊男正处于这两个世界的连接处,守护着生死之门。为什么在生死之间需要一个守护人呢?小说中并没有给出答案。羊男把“我”引到死亡的边界,透露出与“我”接触过的某些人最终都会非正常死亡。这也只是提前泄露结果,“我”对谁会死、怎么死都一无所知,所以实际上对“我”改变结果并没有多大影响。
 
小说中只有这一条情节线是充满魔幻色彩的,但看上去对情节的推动却没有多少作用。不过,从小说的进展来看,这部分情节很明显是用来升华小说主题的,充满了对人生的追问。所以,在很大程度上,羊男或许就是“我”自身的缩影,甚至可以说是“我”在一个安静而混沌的状态里对生命本身的思索。
 
羊男告诉“我”,在这孤独无奈的世界,只有一个出路,那就是“不停地跳舞”——“不要考虑为什么跳,不要考虑意义不意义,意义那玩意儿本来就是没有的……”
 
小说的主题,就是通过羊男的这句话来体现的,这也是小说标题《舞!舞!舞!》的由来。可能也只有了解了羊男存在的作用,才能明白这句话以及整部小说要表达的意思。在时代车轮的驱动下,我们并不能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,也无力改变现实种种,唯一能做的就是摒弃杂念,什么也不要多想,埋头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好。
 
换句话说,焦虑是必然的,但把时间浪费在焦虑上则没有任何意义。与其浪费时间焦虑,不如老老实实做事,认认真真生活,过好自己的日子,享受活着的每一天。
 
在纷繁错杂的社会关系中,羊男更像是一个冷静的旁观者,是一个触发人性思考的符号。他的存在,代表的是一种清醒的态度和不被埋没的良知,让人不至于在形形色色的欲望和情绪干扰中迷失了自我。
 
看完小说,我关注的重点不是金钱世界对人的物化,不是高度发展的社会对人类精神世界的冲击,而是开头提到的那句“人间不值得”。纵观我们的一生,结局是一目了然的,过程是不受控制的。付出该付出的努力,就不要再强求完美的结果,要学着坦然接受一切,所以不值得忧虑、不值得彷徨、不值得生气、不值得计较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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